江澄毒唯。CP只写瑶澄/薛澄/羡澄,不欢迎忘羡粉。不喜欢墨香铜臭,不喜欢忘羡,不喜欢蓝曦臣,不喜欢温宁,不吃蓝家人相关CP。

金错刀 第三章【all澄】

给 @白云外 的点文,CP为薛澄/瑶澄/羡澄,古风武侠背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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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洋抱着江澄冲出莲花坞的大门时,恰好有一道狰狞的惊雷从天际劈落,震撼人心。

淅淅沥沥的雨滴伴随着雷声,急促地打落在两人的脸颊上,逐渐将他们的衣衫淋得湿透,带来阵阵寒意。

考虑到江澄如今身受重伤,淋不得雨,薛洋便抱着他来到了附近一间店铺的屋檐下,暂时躲避这场急急而至的暴雨。

呼啸的风雨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,将这场差点吞噬莲花坞的大火浇熄,只留下一股股灰色的浓烟,成为岐山温氏在此烧杀掳掠的罪证。

“看,就连天都不想亡你们江家。”

薛洋望着那扇被火烧成了灰烬的大门,唏嘘道:“有时候,老天爷真的比人要仁慈得多。”

江澄听见此言,怔怔地盯着眼前残破的莲花坞看了许久,忽然以掌掩面,无法自抑地痛哭出声。


大火熄灭后,薛洋在莲花坞中找到了江枫眠和虞紫鸢的遗体,并寻了一处僻静之地,认真将他们安葬好。

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伤心欲绝的江澄往前走去,试探着开口:“我刚才……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人的尸身。”

他藏身在云梦江氏半年,早就记住了魏婴的模样,不可能认不出来。然而,他方才翻遍了整个莲花坞,都不曾找到符合特征的尸体——

如果那些丧心病狂的温狗没有把魏婴抓走,那就一定是他自己趁机逃脱了,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。

“没有吗……那就好。”

江澄脱力似的踉跄了几步,随即被薛洋扶稳,苦笑道:“他……不会有事的。”

薛洋闻言,微微眯起眼眸,强压下心头隐隐的不快,点了点头。

“放心好了,你那师兄命硬得很,肯定没事的。”


“喂!有人吗?有人吗?”

薛洋用力拍了拍医馆敞开的大门,见里面空无一人,于是提高了声音喊道:“还不到申时呢,你们这就打烊了?还做不做生意了?”

“来了来了!”

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匆匆从内室走出,目中颇有不耐之色。她见薛洋背着浑身是血的江澄站在门外,立刻上前帮忙,将江澄平放在榻上。

“真是造孽,他怎么会伤成这样?”

女子为江澄诊了诊脉,便取来止血的药替他敷上,包扎好伤处,转身去熬药了。

“嘁,还不都是温狗害的。”

薛洋恨恨地磨了磨牙,眼底闪过一丝凶狠的冷光。

女子听见“温狗”二字,眼睫微微一颤,而后若无其事地低下了头,专心捣着臼中的草药。


在医馆养好了伤后,江澄向那名蒙着面纱的女子道了谢,便与薛洋一同返回了江家。

莲花坞的许多布置都已被火烧毁,留下的钱财也所剩无几——而重建莲花坞,无疑需要一大笔昂贵的费用。

“这样吧,我先回一趟夔州,去把我这些年存的钱都带过来。”

薛洋得知此事后,便提出要回夔州。

“不行。你已经救了我的命,我怎么还能要你的钱?我会自己想办法的。”江澄断然拒绝。

“就当是我借你的,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给我。”

薛洋可不管江澄怎么想,自顾自地做了决定。“那就这么定了,我马上赶回夔州,你留在这里等我。”

他想,岐山温氏的人已经离开了云梦,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再来。

——要是薛洋知道,他离开以后会发生那样的事,就算打死他,他也绝不可能离开江澄一步。


云梦江氏的子弟,都已在那场杀戮中尽数殒身。偌大的莲花坞,就只剩下了江澄一人,显得空荡荡的。

江澄想出去找点挣钱的活计,又担心薛洋回来之后找不到他,只好暂时留在莲花坞中等候。

没想到,他等了几日,不曾等到薛洋回来,却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。

江澄听见敲门声后,快步上前打开了门,看到的却是风雨堡堡主,雷钧。

雷钧与江枫眠交情甚笃,大约是听说了莲花坞之事,赶过来拜祭江枫眠的。

“阿澄,是我来晚了。没想到那岐山温式竟然如此嚣张,令江家遭此劫难……我未曾得见江兄最后一面,如今前来赔罪了。”

江澄想起惨遭杀害的父母,忍下心中酸楚,将对方迎进了莲花坞。

“世叔请进。”


雷钧身后跟着几名佩剑的随从,步伐沉稳,内息绵长,一看便知实力不俗。

各门派首领出行,往往都会带上几名护卫,因此江澄也并未在意。

直到他将雷钧带进了正厅,察觉那些随从渐渐分散开来,站位呈包围夹击之势,才意识到了不对劲——

“……世叔?”

雷钧打量着被烧毁了大半的厅堂,缓缓说道:“阿澄,以你一人之力,想要重建莲花坞,恐怕并非易事。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

江澄微微颔首。“多谢世叔。家父名下还有少数产业,只是一时难以筹够……”

雷钧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,面上隐约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。

“何必如此。江家内功、剑法、轻功无一不是精妙绝伦,若你愿将这些秘籍卖与风雨堡,世叔必定倾囊相助。”


“这……”

江澄一惊,显然不曾想到雷钧的真实意图竟是这个,坚决地摇了摇头。

“万万不可。武学心法乃立派之本,如何能够拱手让人?”

“世叔又不是外人。阿澄,我是看着你长大的,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?”

雷钧看着江澄脸上警惕的神情,想起昔日他在比武大会上输给江枫眠的情景,心下快意顿生。

多年以来,同在云梦的风雨堡处处比不过莲花坞。他为从江枫眠手中讨得好处,只能暂时忍气吞声,假意与对方称兄道弟。

“世叔这是好言相劝,若你不听,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。”

雷钧如是说着,捋了捋长须,渐渐褪去脸上笑意。

——江枫眠,我打不过你,难道还打不过你儿子吗?


云梦江氏作为江南最大的家族式门派之一,向来只有被其他门派讨好、巴结的份。

如今墙倒众人推,人人都想来分一杯羹,丝毫不顾旧日情义。

雷钧口口声声说要帮江澄重建莲花坞,其实只是在觊觎江家的武功秘籍,想趁火打劫。

江家祖传的武学,无论如何都不能断送在他手里。

江澄思量一阵,编造了一个合理的谎言:“江家的武学秘籍已经被温狗烧毁了。”

一名风雨堡弟子听见此语,插话道:“你是云梦江氏的少宗主,肯定练过江家武学,难道还记不住要诀吗?”

“闭嘴!”

江澄横眉怒目,冷冷斥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,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?”

“呸,你这小子,别给脸不要脸!”

雷钧见江澄家破人亡,却依然高傲如初,心中顿时生出了想要折辱这位少宗主的念头。

他狞笑一声,取出一叠银票,得意地在江澄面前扬了扬。

“你不肯卖秘籍也没关系。跪下给我们磕个响头,这些银票就归你了。”


“什么?”

江澄难以置信地看了雷钧一眼,无法想象他竟是当初那个与江枫眠把酒言欢的风雨堡堡主。

“父债子还。我风雨堡被莲花坞打压了这么多年,也是时候出一口恶气了。”

话音刚落,那名距离江澄最近的随从便拔出了腰间的佩刀,迅速朝他刺来。

江澄运功提气,暴退几尺,堪堪避过刀尖锋芒,却被身后一人挥掌击中后心,震得经脉尽伤,呕出一口鲜血。

“按住他!不肯跪是吧?我今天偏要让你跪下来磕头!”

江澄被周围几人制住,挣扎之中又被刺了几剑,却依旧不肯屈服,拼着一身伤痕单打独斗。

有人狠狠往他的膝弯处踹了一脚,疼得他脸色煞白,双腿屈了一瞬,又重新站得笔直。


几名随从一同按住江澄,加大了手上的力道,将他的身体往下压去。无论他如何拼命挣扎,双膝终究还是离地面越来越近。

“滚!你们放开我!都给我滚出莲花坞!”

在双膝即将触地的瞬间,江澄猛然伸出手撑住了地面。他竭力抵抗着不让自己跪下来,气得浑身发抖,眸中盈满了屈辱的泪。

——“别傻了。江湖既没有儿女情长,也没有兄弟义气,只有弱肉强食。”

薛洋略显苍凉的话语在他耳畔回响着,犹如一柄锐利的唐刀,将那轮倒映在水中的银月搅成了零落的碎片。

在江澄十七岁的这一年,他第一次体会到了隐藏在“江湖”这个词背后的残酷与无情。

那时的他,还是“江澄”,而不是后来那个冷漠狠厉、人人敬畏的“江宗主”。


“这是怎么了?”

金光瑶带着金麟台的一众弟子进门时,正好看见雷钧恶狠狠地将一叠银票甩到江澄的脸上。

他是兰陵金氏家主金光善的独子,自幼随母亲孟诗在云梦长大,因此与江澄相识,是对方小时候的玩伴。

金光善生性风流,妻妾成群,个个都是有名的美人。他的妻妾们争风吃醋不说,还互相算计,导致金光善的几个子女全数夭折,无一存活。

后来,金光善想起自己曾与孟诗有过一子,便让他认祖归宗。而金光瑶也跟着孟诗搬离了云梦,再也没有见过江澄。

雷钧看到金光瑶来了,登时一惊,下意识想要避开这位金麟台的少宗主——

毕竟,兰陵金氏作为五大门派之一,门下弟子三千,可不是寻常门派惹得起的。


“金少宗主,其实这都是一场误会,见笑了。”

雷钧赔着笑脸,示意那几名随从赶紧放开江澄,朝金光瑶抱拳道:“失礼失礼,在下只是命随从与江少宗主切磋一番,不小心伤到了他。”

“是吗?”

金光瑶上前扶住了双眼泛红的江澄,端详着他唇边淌落的血迹,五指随之攥紧,眸中冷意渐深。

他听说江家出事,便带人赶到了云梦,打算帮助江澄重建莲花坞,可是敲了半天的门都无人应答。

他担心江澄的安危,只能擅自闯了进来,不料一进门就目睹了这样荒谬的一幕。

“金少宗主,若是没什么事……在下就先回去了,不打扰你们二位叙旧。”

雷钧眼看不对,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此处,转身就想逃跑。

“慢着。”

金光瑶步伐游移,衣袂轻挥,拦住了他的去路,慢悠悠地问道:“你们伤了江宗主,难道想就这样一走了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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